月白

近期主坑影版中土系列/好兆头/巨人

【进巨/团兵】梦醒之时 8

IF线,接139话的内容,大量捏造剧情

剧情上可能有错漏或不合理,欢迎讨论但请别引战

距离团长出现还有漫长的路,绝对会是HE!

人设归jsc,OOC归我(会尽量还原的><

喜欢的话欢迎按心留言٩(˃̶͈̀௰˂̶͈́)و

———————————————————————


其实从懂事起便从未懂过到底人类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或者准确点来说是不理解自己诞生在世上是出于哪种原因。小时候他总认为母亲库榭尔是个傻瓜,即使尝试以她的角度去看待自己的存在,他依然参透不出来为何对方愿意在那么恶劣的地下街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干脆趁着他还没出生就抹杀掉他好了,反正人出生在肮脏污秽的地下街根本就一无是处。他认为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母亲的死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他想没人尝试过与唯一的亲人共处,但在某天迎来所谓的“清晨”时,发现对方突然不再动弹,而是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走上前触碰她就发现人早已失去体温也没有了呼吸吧?

 

那是难以想像的画面,面对这样的情况,心里清楚对方死掉了,却又因能力不足而无法处理掉尸体,只能任由那具身体逐渐干枯腐烂,发出刺鼻难闻的臭味,再被邻居辱骂。母亲的离世令他更加怀疑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什么,她生活困苦也没奶水喂饱还是孩子的他,为何明知道没办法养活他还要生?


这是他在屋里独自挨饿受冻的时候经常质疑的问题,直到某天有人突然造访,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默。是的没错,凯尼来找母亲,却发现要找的人不在了,反倒是多了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鬼。从那之后他就跟着对方生活,凯尼会教他打架和给他吃的,有许多知识都是他传授自己的,姑且算是半个父亲,但他们两人都没有承认这一点。


“人能一直活着当然是有信念支撑着,臭小鬼你没有非要生存下去的理由吗?”凯尼这样问过他。


地下街的孩子哪儿有什么非得活着的理由,他们活着不过是因为侥幸,不然哪天饿死街头也没人在意。潇洒惯了的凯尼自然有察觉到他的疑惑,似乎很是不满他的回应。对此他也不在意,毕竟他活了这么久,的确一直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若我没有出现,你是打算耗死在屋里吧?真是晦气的小鬼啊...... 喂!我问你,这么脏的地方你想待一辈子吗?”


正是这句话让他意识到外面还存在一个自由的世界,相较于肮脏黑暗的地下街,有新鲜的空气与他从未见过的阳光。无光的双眼终于在此刻燃起星星之火,他开始在幻想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的。从这时开始,他学会了用刀反抗,把那些不服从自己的人全都撂倒在地上,像真正的恶棍般教训他们。然而,启发了他的凯尼在这时离开了他,没有回头的抛弃他。


他不懂这是为何,但当时他决定把这当作是凯尼对自己的试炼,便顽强的长大成为地下街最有名的窃盗贼,专门盗取那些进行黑市交易的商人的货物,逐渐引起宪兵的注意。那时的他在地下街可有名了,但想必不用他再多说,之后他就被当时调查兵团的分队长,也就是埃尔温给相中了,然后带着某个目的和两位小伙伴加入了这个满是疯子的组织。


以此为契机,他来到小时候一直有无穷幻想的地面世界一探究竟。结果他发现这里的情况并没有比地下街好多少,依旧没有多自由或开心,他甚至丢失了最重视的同伴。那时的他看着同伴被巨人杀害却无能为力,回想起当初之所以答应埃尔温加入调查兵团是出于和某个贵族的交易,他要得到地面居住权,可正是这样害死了朋友,这令他很崩溃。


“停,不要后悔。懊悔的记忆只会使下一次作出决断时产生迷茫,并令你选择把决定权交给别人。一旦如此,等着你的只有死亡。结果会如何无人知晓,人做出的每个决定,都只有在成为下一次判断的材料时,才开始具备属于它的意义。墙外调查继续,利威尔你也要来。”


在他后悔当初该狠心不让两人跟随自己时,埃尔温对他说了这番话。其实他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因为这并非埃尔温第一次这么警告他,只是他一直没放在心上,甚至以为埃尔温是在嘲讽他。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继续后悔下去也无补于事,他只能继续前进才不会迷失。这是他在看到埃尔温骑着马离开的背影后明白的,因此这次他重新定义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这次,他不能让法兰和伊莎贝尔白白牺牲。为了实现伊莎贝尔希望调查兵团能够继续到墙外调查,看到那片无边无际的天空的心愿,他要正式加入调查兵团了,跟随埃尔温,在他身边看到更多这个世界的景色。


一直以来,他活着的意义都是由别人提点出来的。从起初的谋生和得到更好的生活,直到后来为人类和自由而战,这些都是他听完别人的忠告才立下的。从地下街的流氓变成人类的希望,说实话这个过程挺戏剧性,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这个小时候只学会打架的人还能够被人崇拜。多亏埃尔温整天唠叨着他是人类最强士兵,他每天听一次都快要长耳茧了,只觉得这人是脑子磕坏了才会这么说。


啊...... 的确是脑子有病,毕竟是调查兵团的嘛?


认识了埃尔温后,他多了像这种毫无意义的玩笑话,多半是拿来调侃总爱吹捧自己的他,对方似乎也乐此不疲,习惯了听他用各种粗俗的字眼说话,例如屎尿屁之类的。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就培养出“你说话我做事”的默契,只要埃尔温一句命令,他便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并且把每件事做到滴水不漏。


由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到现在能促膝长谈,他和埃尔温的关系一直在改变,但似乎不知何时起就定型了,变成自己无条件的信任他做的每个判断。即使那可能和他的理念有所冲突,令他生气和失望,但他总是说不过埃尔温,甚至最后还是决定替他完成任务。正因为他们相处的模式有些特别,每次和埃尔温到王都出席宴会筹办兵团的军费时,一定会有些好吃懒做的贵族嘲讽他是埃尔温的狗,给了奖励就心甘情愿的为对方办事。


对此他并未反驳或狡辩,但唯一不承认的是他并非从埃尔温身上得到什么才答应替对方办事,一直以来愿意信赖和尊重他,只是单纯因为被他那双闪烁着对梦想的执着的双眼所吸引罢了,自己很想从他眼中看到更多。


埃尔温从未真正向他说过那个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梦想是什么,但在真相逐渐被揭晓时,他第一次看到埃尔温发自内心的笑了。那时他曾经迷茫,只觉得这辈子都无法理解埃尔温的想法,还因此而生气了。然而到了后来,他又觉得不重要了,既然这是埃尔温真正的梦想,那就再帮对方一把好了,他只是想看到埃尔温找到“答案”后放松下来,不再痛苦的样子。


自己很想帮助到他,以这具小身躯的力量......


本以为一切能够朝着心里设想的未来进行,他能看到埃尔温找到困扰内心多年的答案,可最终事与愿违了,埃尔温倒在地下室外,永远都进不去。埃尔温与阿尔敏之间,他剥夺了前者实现梦想的机会。明明一直都秉持着让埃尔温找到答案的信念奋斗着,可当对方真的有机会了的时候,自己却没有选择到他,这令他当下有些心理不平衡。


见证世界的真相对埃尔温来说是种解脱吗?拿着注射器时他这么反问自己。


“人得有执念支撑才能活着啊......”


凯尼的话再次提醒了他,到达地下室是埃尔温的梦想,可当他真的知道了答案,没了活着的信念不就是具行尸走肉了吗?想到此处,他立刻抗拒接受这样的结局。他心里不希望对方在找到想要的答案后,日夜因梦见那可怕的尸堆而痛苦,所以最后他怀有私心的让埃尔温自由,也实现了刚开始遇到对方时立下的誓言。


是他刚加入调查兵团时说过的:“我要亲手杀了你,埃尔温 ‧ 史密斯!”


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凝视着对方的胸膛逐渐没了微弱的起伏,永远的死去。他以为就算自己没了埃尔温也没所谓,反正作为士兵长的生活还会继续,他依然要带领着其他人为人类和自由而战,可当韩吉说“埃尔温已经死了”这句话,心里还是忍不住刺痛,那是丢失重要的事物而难过的感觉。


那种迷失的感觉让他在回到兵团后,独自躲在房间里。活着的意义好像随着埃尔温的离去一同消失掉了,他有些迷茫到底以后该为什么而活。没有人会再在墙外调查后邀请他吃饭、没有人会再挪动军费给他买红茶叶、没有人会再听他说难听的笑话后仍咧嘴笑......


感觉自己的使命已经完美结束了,直到这时他活着的意义好像早在悄无声息之间改变,变成因埃尔温而活。没了方向感的他开始在想自己能去哪儿,却发现除了调查兵团外,他无路可走。在沉寂了一阵子后,他才勉强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砍杀野兽巨人。


转移视线在任何情况都适用,这是他答应过埃尔温要办到却没能让对方亲眼看到的,所以只要自己一天还活着,那就必须把埃尔温交给他的最后一件事完美的做到,为此就算要他粉身碎骨也没关系。抱着这样极端的想法,活着的意义产生了最后一次的改变。


也如众人所见,他做到了,把野兽巨人杀掉。

可之后呢?他还能为什么而活?

埃尔温最后交代他的都被出色的完成了......


唯一能联系他们的事物也失去,彷佛“利威尔·阿克曼”与“埃尔温·史密斯”两者之间再也没任何关系,这不禁令他感到不安。在地鸣结束后,他开始断断续续的陷入沉睡中无法醒来,像是被枷锁禁锢住,在水中深渊浮沉,在窒息与清醒间徘徊。不时会有干脆一直睡下去的想法,反正现实中也没值得他留恋的东西,还不如躺着当具活尸算了。


小鬼们千辛万苦把他从鬼门关抢救出来,他就算再怎么心灰意冷,没有要继续活着的意思也不能放弃生命,否则将来肯定要被他们几个没大没小的孩子给埋怨。既然最后活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着哪天死神想起来他这个将死之人落单了、来找他回家。在这之前就先凑合著活下去,或许很幸运的会找到新的理由支撑他继续走下去?


“兵长?您醒了吗?医生要来替你检查一下伤口的愈合情况。”让说。


陪伴在身侧的依旧是让和康尼两人,阿尔敏似乎每天都忙着与马莱军方协商,据穆勒长官所言是要替利威尔争取最优良的医疗服务,以及让他们得到在马莱暂居的资格。他们回不了帕拉迪岛,在马莱也尚未站稳阵脚,现在还能待在首都只是因为有阿尔敏的极力说服,穆勒长官当然也功不可没了。


利威尔沉睡的时间总是捉摸不透,不论是医生前来进行健康,还是在吃饭或外出散步时,他都会毫无征兆的突然睡着,呼吸浅得令人误以为他死掉,有好几次把负责照顾他的让和康尼都给吓坏了,连忙把医生请来帮忙。没人知道这突发性的昏睡是怎么回事,检查过脑袋也没有任何异常,医生也只判断为伤势过重,体力不支才导致的。


原因不明再加上当事人总是沉默寡言,根本无人知晓到底怎么提供协助。每次从漫长的昏睡中甦醒过来时,利威尔总会冒汗和发抖,被问及梦境的内容却回答不上来,只能以“全都忘了”和“不知道”回应。实际上他是否真的想不起来也是不解之谜,或许只是不愿让旁人关心自己而已。利威尔亦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他也有尝试去回忆梦境,却彷佛有什么堵塞了思路,害他始终脑袋一片空白。


“我回来了。”门外传来阿尔敏的声音。


病房的门被推开,沉思中的利威尔也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从总统府回来的阿尔敏。看着对方的金发和蓝眼睛,他不由得想起了藏在心底里的某人,但很快又被自己的行为逗笑,肯定是傻了,怎么会把一个从性格和行为上就截然不同的人当作对方。


“怎么样,阿尔敏?你今天去谈了什么?”康尼问。


阿尔敏喝了口水后就开始说:“总统答应让兵长继续在这里接受治疗,直到身上的伤全都愈合,但是之后必须离开首都,说是会在重建中的雷贝里欧收容所预留出新房子让他住。当然了,我们也会住在那儿,只是依然要受到马莱军的监视。”


又继续说:“另外,我也和各国元首进行过无线电报的交流,他们似乎有意让阻止地鸣的我们出席最近的国际讨论会,大概是希望我们说服帕拉迪岛的大家不要再执行军国主义,与世界为敌。若是希斯特莉亚愿意与我们见面谈一下,那么我们几人就要担当和平大使回去岛上建交。”


“真麻烦......”这时利威尔终于说话了,一如既往的嫌弃麻烦事真多。


“我们没有资格拒绝,对吧?必须答应,否则他们不会再找好的医生给兵长看病,也不会让我们待在这。”让一语道出实情。


让果然还是众人中最能看清大局的人,立刻就猜到他们几人根本没权利拒绝,说是给他们考虑的时间,但实际上早就以利益作为交换条件打压。


“那就去吧,反正横竖都是没办法,干脆赌一把好了。”康尼回应。


是啊...... 他们是调查兵团,什么都习惯先“赌一把”再算的。结果如何没人知道,外在因素过多会影响最后的一切,左右是无法确定结局是否称心如意,那么就直接打赌,尝试看看会得到什么,毕竟“调查”就是他们的天性。


“兵长,治疗结束后,我们会把您托付给法尔柯一家人照顾的,请您等着我们回来。”阿尔敏说。


听见这三个小孩对自己的去向早已有安排,利威尔也没有任何异议可言,点头示意他已经明白了,就阖上双眼再次陷入新的一轮沉睡。

评论(7)

热度(2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